我爱上的虚拟游戏里的少年一心只想杀了我【6】
这一切发生的太快,快到程序员已经彻底停止了呼吸,大家都没反应的过来。
静默数秒后,最先打破死寂的慈善家,她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,手忙脚乱的远离了窗边。
教室里窗户大开,窗外的景色被笼罩在黑夜中什么都看不清,敞开的窗户像巨兽的深渊大口,那支刺穿程序员喉咙的利箭就是从中喷吐而出。
阮梦渊揪着我的后领将我从程序员尸体边拉开,看到我脸上溅到的血污,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。
程序员的死将恐怖氛围推向了一个新的高点,因为这是游戏进行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掉的玩家。
健身教练死在爆炸的轰鸣中,当其他玩家探出头时,看到的是浓烟滚滚,以及一截被炸飞出去的胳膊。
而老教师被清理出局时也没有被立即处决,目前除了知道他已经死了外,甚至连他的尸体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。
程序员死在了所有人面前,他最后的遗言犹如诅咒,萦绕在每个人心头。
他的尸体躺在地上,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,竟无一人敢上前。
一张纸巾递到了我面前。
我还在惊吓中没有回过神,那张纸就被按在了我的脸上。
我将纸从脸上撕下来,回头只看见阮梦渊开门离开的背影。
经历了游戏中的种种,阮梦渊俨然成为我唯一敢信任的人,即便现在是在游戏的中场休息时间,他对我有着一定的威胁,我也宁愿跟他呆在一块儿,而不是和那两个恶魔共处一室。
我跟着他离开了教室。阮梦渊头也不回,任由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,踩着楼梯上了楼。
我紧随其后,爬楼途中,两人皆是一句话也不说,空气中安静到令人觉得沉闷。
阮梦渊径直爬上了天台。此时大约凌晨三点左右,虽然是恐怖游戏,可这夜空却与现实世界中一样繁星闪烁,夜晚的微风稍稍抚平了我惊恐的情绪,随即而来的就是抑制不住的悲伤。
“为什么?”
站到护栏边吹着晚风的阮梦渊侧过身,微弱的光线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:“你是在问什么?”
我憋着一肚子的问题,就等着阮梦渊给我一个发泄的窗口:“为什么刚刚三题程序员全答错了?”
“我说过了,题不是我出的,答案我也不知道,你问我我问谁?”阮梦渊转过身倚在护栏上,正对着我,一双长腿散漫交叠,完全没有被程序员的死影响到心情。
我拿着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掉脸上手上的血迹,还没擦完,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,血液混着眼泪又一次弄花了我的脸。
在阮梦渊面前哭成这样着实有点丢脸,但我就是忍不住,倒不是因为害怕,更多的是为程序员的死而感到难过。
这里每一个玩家都身负罪孽,可以说死有余辜,唯独程序员,他并没有对不起季慕霖。相反,这些年他在内心的谴责下过的十分痛苦,他不该死的。
我正手忙脚乱的擦着脸,就被一个东西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头。我低头一看,是一包纸巾砸了过来。
“把脸擦干净,像个鬼脸一样。”阮梦渊嫌弃的看了我一眼,似乎拿我没办法,顿了顿还是开口了:“你觉得季慕霖的死和刘云帆有关系吗?”
我下意识摇了摇头,脑中灵光一现,突然就明白了。
恶人作恶总有千万种理由,只要他有作恶的念头,契机不过就是理由罢了。
季慕霖死亡的开始是被李荣兆玷污,而程序员觉得季慕霖被玷污是他害得,殊不知就算不是因为他,李荣兆迟早都有可能会对季慕霖下手。
自始至终,程序员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害过季慕霖,只是愧疚让他不断的往自己身上揽罪。
这一题就是看准了程序员的心理而准备的,压根就没想让他答对,目的就是拉下程序员的正确率。
那第二题呢?第二题又为什么将程序员的答案判定为错误呢?
阮梦渊像是看透了我的疑惑,他微微歪头,晚风轻拂过我的耳畔,吹起散下的碎发,也将他那缥缈的声音送到我的耳边:“第二题的问题是:在场所有玩家中,你最想杀死谁?”
“所有”这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,明显意有所指。
“所有……”我嘟哝了一句,吃惊的瞪大眼睛:“你的意思是,程序员最想杀死的人,其实是他自己?”
这个猜测不是无厘头的。程序员回答问题时的自暴自弃,以及他对季慕霖近乎执念的愧疚与思念,都影影绰绰传达出一种视死如归。
我想起了他对我展露出的那个安抚的笑,也许从那时起,他就已经准备好了赴死。
“还不算太笨。”昏暗中我看不清阮梦渊的脸,他的语气也听不出是褒是贬:“再高明的医生也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病人,更何况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人。”
“既然主动寻死,那就给他个死亡名额。与其让他行尸走肉的活在这世上,还不如将活下去的机会让给真正想活的人。”
“可他明明是最不应该死的那个。”我心里依旧堵的慌,忍不住低声反驳:“比起让一个杀过人还逍遥法外的恶魔活在这世上,我更希望让一个毫无生念的人继续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。”
“呵。”阮梦渊冷笑一声,他朝我走了过来,容貌随着他的靠近在我视野中逐渐清晰,眼睛里是冷静到可怕的理智:“在生死面前可不分什么好人坏人,只有求生欲强的人才能活下来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突然打住,隐隐有些焦躁:“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?”
阮梦渊神色异样,周身的戾气又开始出现了。我有些不安,下意识的后退半步,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,如同初见时一般阴冷偏执,一把折叠匕首从校服袖子滑进手中。
我像是被一条捕猎中的毒蛇盯上了一样,大脑一片空白,浑身都是冷汗。
什么情况,我明明没有被淘汰啊?
对于危险的抗拒战胜了理智,我本能的想跑,但由于我和阮梦渊之间的距离本来就近,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开腿,就被他伸手拽住了衣服后领。
身后一股拽力,我一个踉跄就跌进了阮梦渊怀里,脖子上一片刺痛的凉意,匕首的刀刃正抵在那里。
前所未有的绝望将我笼罩,我一动不敢动,双眼直视着前方,眼前的景象在恐惧中开始出现重影,甚至出现了幻觉。
我仿佛看见了季慕霖,那个我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女孩,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蓝白校服,站在天台上,背后就是万丈深渊。
她看着我,不像冤死的厉鬼那样狰狞,满眼哀伤的向我伸出手,嘴巴开开合合,声音空灵却模糊。
你在说什么?
我努力想听清,那声音仿佛明白我的心声,在我的耳边逐渐清晰。
就在我听清的一瞬,抵在我脖子上的刀子挪开了,禁锢在我腰间的手也同时松开。没了支撑,早就双腿发软的我瘫倒在地上,眼前花了一下,再次聚焦视线时,面前季慕霖如同泡影一样消失,徒留一片白色羽毛在她曾出现的地方飘飘荡荡的落下。
那句话也在最后送到我的耳边,像是一阵风,轻轻的转瞬即逝。
“救救他。”
救谁?阮梦渊吗?
我像是失去了身体的掌控,想站却站不起来,浑身发冷。视野里出现了阮梦渊的白色球鞋,鞋边不可避免的粘上了些灰尘,鞋面却一尘不染。
“算了,留着你推动游戏倒也无可厚非。”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,有些烦躁,还有些我不明白的无奈:“反正你也会重生,杀了也没用。”
球鞋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了。我摸着脖子上被刀勒出的红痕,颤颤巍巍抬头,开口时的嗓音沙哑到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了:“疼……”
阮梦渊离去的脚步声停下了。
“我疼……”我的上下牙床因为打颤磕碰到一起,脖子上的疼意一下下刺激着我的神经。
我不应该有痛觉的,这只是个梦,我能无限次重生,也不该会有任何感觉,但当刀横在我脖子上时,我居然会感觉到疼。
仔细回想起来,痛觉并不是现在才出现的,早在第二轮游戏时,阮梦渊扯了我的头发,我就已经能感觉到痛了,只是我当时没注意而已。
这是我的第二十二次重生,与之前不同的地方莫过于重生时间点不同,重生后有了触感……
那这么多不同是不是也意味着,这次死后,我将再无重生的机会?
我因为变故心乱如麻,阮梦渊冷冰冰的声音从天台门口传了过来:“要是怕死,就离我远点,我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改变主意了。”
随着一声沉闷的关门声,天台上恢复了寂静。疲惫感从我心底蔓延开来,我缓缓伏下身,在天台上仰躺下来。
天上繁星闪烁,璀璨纯净。它是那么的遥远,遥远到地上的污浊永远都不会将其玷污。
童话里总说,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,俯瞰着曾经生活过的世界。
那季慕霖是不是也变成了星星,她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,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,开心,还是难过?
我闭上眼,企图暂时逃避这一切,脸上却突然有了种轻柔的触感,挠的脸痒痒的。我一把按住,睁眼一看,是一片白色羽毛。
也许季慕霖她并没有变成星星,而是真的如同程序员所说,成为了天使。
我又突然想起了刚刚的幻象,如果那真是季慕霖,她是让我救阮梦渊吗?
阮梦渊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,她又怎么确定我能救他?
我不被他给心血来潮的杀了就是万幸了吧。
我自嘲一笑,将羽毛塞进口袋里,心里却已经有了决定。
推开天台大门,我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中气十足的冲着楼道大喊一声:“阮梦渊!”
喊完我才发现,阮梦渊就站在下一层楼道口,正抬头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。
气氛突然就有点尴尬。
我搓了搓手:“原来你没走啊。”
“有事?”阮梦渊微挑起一侧的眉,倚在扶手上。
“没事,没事。”我试探性上伸出一只脚,往下走了一步:“就是……嗯,一起走吗?”
阮梦渊沉默了,我一只脚踩在下一节台阶上,另一只停在原地不敢动,心惊肉跳的等他发话。
“……你不怕我?”数十秒后,阮梦渊微微歪头,天生好看的五官竟不自觉的透露出一种天真。
“怕,当然怕了。”我不敢撒谎,悄悄的又下了一节台阶:“但是只要你不随便拿刀捅我,还是很有安全感的。”
阮梦渊像是被我逗笑了,低声笑了起来,声音如同大提琴一般磁性。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笑,又警惕的停在了原地。
我也不知道我刚刚那话笑点何在,但阮梦渊笑了好一会儿后,才止声:“那你告诉我,我是谁?”
我一头雾水,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:“你是阮梦渊啊。”
阮梦渊又不说话了,我忍不住心慌的补了一句:“也是清理者。”
阮梦渊还是不说话,转身走了。
我有点拿不准他的态度,停在原地走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“愣着干什么,不走吗?”就在阮梦渊即将消失在我视野中时,他突然回头。
我背后敞开的大门里露出的星空像是映入了他的眼眸,点亮了那双一直黯淡死寂的眼睛。
得到准许后,我在心里小小的欢呼了一下,乐颠颠的跑了下去。
阮梦渊依旧保持的原有的速度,不紧不慢,又像是在刻意等我。
四步,三步,两步……
我站到了他身边,侧过头看向他的那一瞬,瞧见了他嘴角还未来得及藏起的笑意。
“我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趁着阮梦渊心情不错,我大着胆子开了口。
阮梦渊看都不看我:“不知当讲与否的话就别说了。”
“我觉得还是讲一下吧。”眼瞅着跟阮梦渊说话不能弯弯绕绕,我立马直入主题:“明明可以让我参与第二轮游戏,你为什么一开始非要我死呢?”
阮梦渊停下了脚步。
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多走了两步,急忙又退回了他身边。
“我还没问你呢,你倒是自己迫不及待了。”阮梦渊有些好笑的看着我:“我之前从未见过你。”
我有些心虚:“我不是你的班长吗?设定上来说是这样……”
“那你是吗?”
我不敢骗他,诚实的摇了摇头,摇完头后才发现了不对劲。
阮梦渊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班长的?
自从我来到末日学院这个游戏后,虽然里面的角色行为举止都与真人无异,但记忆人设都遵循的是游戏设定,而我是阮梦渊班长这点也是游戏的设定。
他不应该会说出不认识我这样的话啊?
难道说,我的这第二十二次重生,同时也促使阮梦渊产生了一定的自主人格吗?
“你是个不确定因素,我一开始并不想将你放进游戏里。”阮梦渊继续开始往前走,我又急急忙忙跟上了:“但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拥有无限复活的能力,没办法,所以我只能给你一次机会。不过你做的还可以。”
这绝对算得上夸奖。我心中一喜,忍不住得寸进尺:“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在游戏里还是挺聪明的?”
阮梦渊嗤笑一声:“聪明?比起慈善家好点,勉强不拖游戏进度吧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提及慈善家,我感觉仿佛被侮辱了智商。
第二轮游戏与第三轮游戏间有一段时间的空余时间,由于程序员已经被解决,身为清理者的阮梦渊并不需要工作,可以以玩家的身份在楼里四处闲逛。
我一路跟着他上了天台,又从天台下了楼,这会儿已经发现他就是漫无目的的到处走动。
路过103教室时,我忍不住从窗户从里面看了一眼。企业家和慈善家已经离开了,只留下程序员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里面。
我有些于心不忍,想了想还是进去了,阮梦渊见状,有些诧异的停在了门口。
流到地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,我忍着不适,蹲下身伸手合上了程序员的眼睛,想了想,又从口袋里掏出在天台上捡到的羽毛,塞进了他的手里。
这毕竟是季慕霖留下的东西,虽然那可能只是我的幻觉。
“你胆子到不小。”也许是有些意外我敢接近尸体,阮梦渊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毕竟我平日的工作里多多少少会接触到。”我擦掉手上沾上的血污,生怕阮梦渊误会,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是名护士。”
我以为阮梦渊会追问,但他并没有。虽然我在游戏中的外貌是高中时的模样,但可能因为我身上匪夷所思的事也不止这么一件,阮梦渊并没有过多追究。
合上了眼,程序员的遗容居然有了几分安详的感觉。我站在他身边,正百感交集着,那要命的广播又响了起来:“第三轮淘汰赛即将开始,五分钟后将公布游戏规则,请各位玩家前往107教室集合。”
我被这突然响起的广播给吓了一跳,急忙拍了拍胸口安抚那剧烈跳动的心脏,稍微平静下来后又立马察觉到了不对:“我记得不错的话一层楼不是只有六个教室吗,哪里来的107?”
“教室办公室。”阮梦渊言简意赅。
眼见他又招呼不打自顾自的要离开,我急忙转身打算跟上,走了两步觉得不妥,再次转身走回了程序员身边,拜了两拜以示尊重,这才离开了103。
107与103刚好在一个楼层,处在走廊的尽头,我本以为我们已经够快了,没想到远远就看见企业家和慈善家已经站在了门口。
企业家还是如同来时一样风度翩翩,反观慈善家则是天差地别,本算得上俏丽的脸肿的惨不忍睹,但好歹是把那一头被挠乱的头发给理顺了,看起来正常了不少。
教室大门紧闭,两个人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。见我们来了,企业家冲我们无奈一笑:“门好像被锁了。”
“可能到了时间就会开吧。”阮梦渊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猜测。我抬头看了眼班牌,发现两面居然不一样,一面写的是“教师办公室”,一面写的是“107”。
明明一共有四个人,现在却只有企业家和阮梦渊两个人的交谈。慈善家明显是不敢再随意说话,不知道是不是被企业家背地里警告了, 安分了不少。
经过了前两轮游戏,企业家对阮梦渊则是十分欣赏,一直在和阮梦渊攀谈,碍于阮梦渊的面子,偶尔也会把话题扯到我身上,都被我强笑着应付过去了。
慈善家站在企业家身后就像个摆设。不得不说企业家的心里素质着实是好,这种情况下居然和阮梦渊唠家常,也不知是不是想通过交谈降低他的戒心。
阮梦渊的演技依旧在线,按照人设将自己的信息编的滴水不漏,言语中又适时的透露出一些心不在焉,看起来像是在担心接下来的淘汰赛。
五分钟就在这样稀稀拉拉交谈中过去了。五分钟一到,门锁发出了一声轻微的“喀嚓”声,不需要任何人推动,门板徐徐打开。
屋内的景象逐渐展现在了我们面前,等到大门敞开时,站在最前面的企业家被惊得后退了半步,慈善家捂住嘴才止住了惊叫,我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失踪了整整一轮淘汰赛的老教师被绑着吊在了房梁上,毫无生气的垂着头,浑身是血,俨然已经死了。
最可怕的是,他的身上绑着一个电子炸弹,体积是我们脚上炸弹的数倍。这么大一个炸弹要是炸了,估计整栋楼都会塌。
虽然那个炸弹还未启动,但肯定不是绑着当摆设的。果不其然,广播适时响起了开始讯息:“第三轮游戏现在正式开始,本轮淘汰赛名为《探今朝》,接下来宣布游戏规则。”
“《探今朝》游戏规则,游戏开始后,炸弹启动,游戏限时六十分钟。所有玩家请在一个小时内找到密码,一个小时后炸弹将引爆。若输入密码成功,炸弹解除,所有玩家集体通关,若密码错误,所有玩家集体淘汰。”
伴随着广播最后一句话都结束,黯淡的炸弹屏幕亮了起来,红色倒计时从六十分钟倒退为五十九分钟,分秒数翻转飞快。
这一次的游戏规则比起前两次要简洁的多,没有抒情小作文,甚至都没有说清淘汰规则,看起来仿佛是个集体游戏,需要所有玩家齐心协力。
当然这是不可能的,每一轮淘汰一个玩家这是硬性规则,而投票票选出一名玩家淘汰的规则我总感觉只是备选,不会轻易用到。
我悄悄看了眼阮梦渊,他正敬业的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,估计也不会轻易给我解答。
虽然正常人看到一具尸体被挂在面前都会感到害怕,但在自己的生死面前,还是得硬着头皮进去。
企业家作为这里唯一一个成年男人,率先克服恐惧进了屋,我紧随其后,胆子最小的慈善家踌躇半天,一咬牙,也跟了进来。
进屋后,无人敢去动被挂在房梁上的老教师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爆炸弹。其余三人都在房内翻翻找找,企图找到线索,我径直走到老教师面前,抬头仔细观察。
老教师死的很惨,浑身都是伤痕,血将身上的灰色西装染的深一片浅一片的,一把戒尺摆在了他尸体的正下方。
我突然想起来,季慕霖就是被他用戒尺打死的。老教师作为直接杀死季慕霖的凶手,最后被以相同的方式处死,只能说是罪有应得。
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,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。所有人聚在一起一筹莫展,我看着炸弹上的密码框,灵光一闪,提议道:“你们看密码框,一共八位数,刚好能对的上日期。既然整个游戏都和季慕霖有关,那会不会是一个和她有关的日子,比如说出生日期……或者死亡日期?”
企业家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:“有可能,但出生日期学生信息单上就有,作为密码有点过于简单了,可以试试看死亡日期。”
很明显,企业家对季慕霖的死亡日期记得很清楚,几乎没有犹豫就输入了数字:20100423。
我扭过头又观察了一下阮梦渊的脸色,并没有什么变化,忍不住心里一沉,只怕是猜错了。
果不其然,按下确认键后,响起了和广播里极其相似的电子女声:“密码错误,还有四次输入机会,四次密码错误后炸弹即将爆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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